维安

【峰霆衍生/深山】等 (六 · 完)

    结局前两天就写好了,但是由于我比较懒,就拖到了现在。这一回后半部分里的佛爷和开头一样,写的是比较温柔的(这故事是个插叙,大家不要忘了。)因为我觉得佛爷本身就是个温柔的人,而且经历了生生死死,年龄也有所增加,佛爷是会明白的表达自己的情感的。

     张启山跑出饭店,二月红一行人刚好上车。当时张启山被彭三鞭缠的没有法子,只好抽出藏在长靴里的短刀,手起刀落,替陈深他们杀了彭三鞭。张启山知道新月饭店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晌午在老八回来之后,他又出去了一趟,买了零点的长沙过路票和晚上十点往重庆去的车票,又在在车站旁订了一间房。刚刚又在逃跑的路上故意留下了那张十点往重庆去的车票。透过窗户,张启山看着那些追他的人来了又走。房间里,张启山换上水蓝条纹的长衫,套上墨蓝的大衣,又用水把头发浸湿,将刘海梳下贴在额前,敛去锋芒。这个形象的张启山看起来就是个文弱的读书人。收拾好后,张启山快步走向车站。

   候车室里挤满了等车打盹的人闷得很,张启山有哮喘的毛病,受不了就到站台上去了。刺骨的寒风让张启山很是清醒,可这风吹着吹着吹来了落在张启山肩上的雪花,也吹来了跑的气喘吁吁的陈深。这时的陈深已经脱去了西装,穿着灰色的大衣,戴着围巾,“来,戴上。”陈深拿出躺在锦盒里的那对玉镯套在张启山的手腕上,“你这是给我的?”“是啊,好看吗。”陈深抓着张启山的手左看右看不肯放下。“我不带,麻烦。”“别别别,我都花了钱了,不戴多可惜。”“陈先生,我还以为你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哪能啊,都说玉能养人,我这不是希望你能好好的吗。”陈深委委屈屈。“喏,给你路上吃,不过是下午买的,凉了。”陈深把手里提着的点心塞给张启山。“是什么,”“当然是山楂糕了,不然是什么,不过这可是我自己跟着老师傅,用山楂酱自己做的。”张启山看着他满含笑意黑的发亮的眼睛,听着他求表扬的语句,词穷了。时间过得很快,站台上的信号灯亮了,厅中的人坐起,挤入到站台上。

     “启山答应我一件事,好吗?”陈深对着张启山从来都不正经,可现在张启山听着陈深严肃的口气心里发慌,“启山,你,要好好的,别等我了。”陈深刚刚接到消息,毕忠良原来派人跟着自己来了北平,他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陈深,你”“答应我,答应我,启山。”张启山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人又突然改了口让自己不要再等他了,就只能默默地看着眼眶发红,使劲拽着自己的陈深。“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陈深揉着张启山带着玉镯的手腕,“陈深,我等你,我会一直等你。”还是那句话,这么多年,张启山固执的从来没有变过。“天太冷了,照顾好自己。”陈深没接张启山的话,只是把脖子上温暖的围巾摘下来给张启山带好。“我走了。”陈深转身与人流逆向而行。张启山静静地看着自己爱人的身影一点一点被黑水般的夜幕淹没,最后完全消失不见。

    张启山坐在火车包厢里,将陈深口中包着山楂糕点心的细绳解下,牛皮纸展开,甜甜的味道飘散出来,张启山看着可以说是很丑的点心,手抖得厉害,拿起一块放入口中,然后眼泪就一滴一滴砸下了来,因为这一次,陈深给自己的,是从来没给张启山带过的桂花糕。张启山突然明白陈深刚刚的话是真的。可是,张启山想一辈子时间那么长,我偏等,因为不想委屈了自己,也不想委屈了陈深。牛皮纸里所剩的甜滋滋的桂花糕和着苦涩的眼泪被张启山咽下,看着窗外在黑暗中被大雪覆盖着陷入沉睡的田野,张启山的一句“天什么时候才会亮。”不知是说给谁听。

      “让你乱写,人家肯定要笑话了,怎么好意思要啊”发出埋怨的是个穿着学生装的的女孩,身旁还有个俊秀的男孩在一边挠着头说对不起。到底是心上人第一次给自己写的诗,女孩不舍得不要,“我,我去要吧。”“就你,这么傻,去了还不被人家笑话死。”说着女孩往张启山这边走过来,“不许跟着,不然以后别和我说话了。”女孩伶牙俐齿一番就是不想让男孩知道自己有多在乎他。“先生,能把诗还给我吗”女孩虽然羞红着脸声也不怎么大,可足够把张启山从回忆中唤回。“噢,姑娘有什么事”“那个,就是,您能把诗还,还给我么”张启山看看说话磕磕绊绊的小姑娘,又瞧瞧马路对面一脸焦急伸着脖子使劲往这边瞅的男孩,心下了然。还在东北时陈深也给他塞过这样的纸条,是一句“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当时自己还觉得矫情像,可现在自己却是想听这样的句子,想的心里发酸。张启山把诗递过去,女孩连忙折好放进口袋里。“你们很相配。”“啊?”女孩看着笑的温柔的男人有些愣神,“唔,谢谢,我,我走了。”说完女孩就红着脸赶紧跑走了。

   慢慢的,张启山来到了长沙站,走进了站台。站台上透露着渴望与期盼的双眼数也数不清,离进站的时间越近人就越多。看着拥挤的人群张启山转身想离开,可不知是谁一句兴奋的“车来了”和刺耳的火车轰鸣让人们彻底失去了控制,人流一个劲的往车厢口涌动。张启山完全被困住无法离开,转念一想要离开这么困难张启山也就不着急走了,索性看看人们激动幸福的样子也不错的想法占据了他的大脑。于是他便随着人群向前,也期待地看着他们的重逢。一声声“闺女”“乖儿子”“爹爹”“娘”听得张启山的心都软了。看着到处抱在一起的亲人,张启山也下意识的走近车厢,使劲往里面看,可是玉镯刮在铁皮厢的声音让张启山清醒了。摸摸腕上的镯子,张启山有些脱力,自己找什么呢,那人不会再回来了。

     知道陈深牺牲,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也是冬天,是长沙最冷的冬天,国内开始全面反击快要胜利了,而他刚打了一场胜仗正是士气高涨的时候,那名曾经在新月饭店挽着陈深手的的女子来了,只是哭着带来了两句话,一句“陈深为了保护同志炸车跳江牺牲了。”还有一句“他说,你真的别再等他了。”李小男从未想过陈深的爱人是一位男子,更没有想到还是一名有着赫赫军功的爱国将领。接着张启山的哮喘犯了,军队里条件不够,队里只能先把他送回长沙市的张府。张启山发着高热昏迷了三天,在在昏迷时,做的梦里全是陈深。醒来后张启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一句话也不说,但仍然像往日里闲着的时候一样,在纸上画着陈深的样子,一张又一张,画了一天。晚上张启山静静地坐在地书房的地上,点燃了火盆,那些陈深的画像被放了进去,红色的火光照亮了没有一丝光线的屋子,也映红了张启山苍白的脸颊。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镯子,张启山想着陈深,坐了一夜。其实那时的张启山并不知道,陈深每天必做的功课就是画一张张启山再仔细的看上两眼然后看着火舌把它吞没。次日清晨,张启山亲自去找了玉匠师傅用银把那双镯子修好,戴在腕上再也没有取下过。

     张启山失落的转身,挤开喧嚷的人群打算离开车站,“启山。”自己是出现幻觉了么,“启山”“启山”“张启山”,叫叫叫,叫什么叫,陈深你让我不要再等你,可你干嘛阴魂不散。“张启山,陈夫人,快回头。”张启山满脸泪痕,再也克制不住回头的欲望,张启山透过模糊的双眼看到了陈深,看到他穿过人海提着皮箱笑着走向自己,“我回来了,陈夫人。”陈深,是你吗,张启山抬起手想要去触碰那张近在咫尺的面容,可手堪堪停在半空中,害怕的不敢往下落,发颤的双手被人握住放在了温热的脸颊上。“启山,我回来了。”一如年少之时额头相抵,陈深温柔的抹去从张启山发红的眼角渗出的泪珠,“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其实下面还有两句。)










“爸爸。”陈深的衣角被一只小手轻轻拽了拽,“你就这么喜欢打断我啊。”拽着陈深的小孩瘪了瘪嘴,没有说话,看起来委屈的不得了。看着眼前的一大一小,张启山突然觉得自己有点懵。

(这个孩子就是麻雀里的皮皮,原著里深哥说皮皮是自己儿子,但有人猜测是亲生的,有人说是他战友的。于是在这里就当成是战友的,想想这俩不参加内战早早地跑回老家,带带孩子拌个嘴,甜甜蜜蜜过日子也是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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